雅樂學院（七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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雅樂學院（七）
“那就打擾了。”桑晚接過紀予深手裏的毛巾，擦了擦臉。
紀予深看著桑晚擦完臉之後，臉上那股冰寒的戾氣消下去不少，仿佛又重新變成了那個小兔子般柔軟無害的女孩。
沈默的盯了半晌，桑晚擡頭看過來，他才欲蓋彌彰的移開視線：“反正老太太喜歡你，你就住著吧，也省得老太太一天天沒事幹煩我。”
桑晚搖頭點評：“你就是，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紀予深臉色又凝重起來，語氣難得有點不自然的遲疑：“……你之前說，你養父……那你以後準備怎麽辦？”
桑晚倒是比他大方多了，把毛巾搭在架子上，施施然道：“一個死變態罷了，早晚弄死他。”
紀予深被她逼得想嘆氣，現在的情況是大家都想弄死她，她可倒好，一臉自信的要弄死這個弄死那個的。
是該說她有自信還是缺心眼呢。
“紀予深。”桑晚突然叫他的名字。
“嗯？”紀予深看她。突然這麽正經的叫他的名字，他還有點不適應。
“你為什麽要幫我？”桑晚問。
紀予深卡了一下，眸光微動，為什麽，他還真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。
似乎從第一次見她，就有一種奇妙的感覺。目光會不自覺的跟隨她的一舉一動，看見她受傷會憤怒，想把那些傷害她的人都碾成碎片。
可是，這些念頭都是因為什麽，他沒有想過。
“哪有那麽多為什麽，就是看不慣。”
“第一次見面，我撞到了你，你也沒打我。他們說你是個瘋子，見人就揍。”
“聽他們扯蛋，我他媽又不是瘋狗，還真能逮誰咬誰啊，再說了，老子不打女的。”
“是嗎，那後來在器材室，你為什麽要為我出頭”
“誰為你出頭了，老子單純看那傻逼不順眼，居然敢在老子的地盤幹那種惡心事，老子不得教訓教訓他！”
紀予深莫名有些緊張起來，但面上還是繃著一張臉，看起來兇巴巴的。
還在心裏迅速思考了一下她還會問什麽，並努力找出合情合理的答案。
其實說白了，有一個理由是萬能的。
那就是，老子樂意。
桑晚嘆了口氣，沒再問下去。
她其實挺好奇的，主神在想什麽，他不讓她死，又不停的把她丟進這些兇險難熬的世界裏受盡磨難，到底是要幹什麽？
不過，在這個世界結束之前，恐怕不會有答案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，雅樂學院來得早的同學們覺得有點奇怪，門口的保安怎麽都不見了，玩忽職守？
等他們走到操場上，一擡頭，一個個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。
那……那旗桿上掛著的人，怎麽看著那麽眼熟，好像……
臥槽，是校長！
校長怎麽爬到旗桿上去了，都那麽大歲數了，怎麽還……
不對，他怎麽上去的？
不會是，被人掛上去的吧？
誰幹的？！
等人都到齊，大家都震驚了。
老師們也顧不上維持秩序了，趕緊想辦法把校長弄下來。
費了好一番功夫，才把半死不活的校長弄下來。下來之後才發現校長只剩一口氣，眼睛瞎了，手腳癱軟，就算活下來以後也是個廢人了。
在場人群皆震驚不已，最受刺激的就是宋雨彤了。
她一直頂著校長女兒的名頭在雅樂學院橫行霸道，可以說這個身份就是她最大的依仗。現在她爸變成了這幅模樣，雅樂學院的校長必會換人，那她以後怎麽辦？
還有誰會服她，捧著她，她的A生身份怎麽辦？一定會被撤掉的！
想到之後暗無天日的生活，她幾乎站不穩，就往旁邊倒去。她旁邊的同學不僅沒有像平日一樣關切的扶住她詢問情況，反而躲瘟神一樣往旁邊挪了幾步。
她跌坐在地上，滿眼的不可置信，“你們……？”
之前最捧著她的男生笑嘻嘻的過來把她扶起來，語氣暧昧：“雨彤啊，小心點。”
她感覺到腰間的手在不老實的滑動，她氣得頭皮都要炸了，一把推開那男生：“齊濤！你居然敢占我便宜，你是不是不想活了！”
以往她一皺眉就伏低做小諂媚神情的齊濤卻冷哼一聲：“你還以為你是校長千金，雅樂學院誰也不敢惹的千金大小姐嗎？校長都變成這樣了，你馬上就會被踢出A生。”
“大爺摸你一把是看得起你，等你變成F生，誰還稀得理你。”
宋雨彤氣得臉色煞白。其他同學卻慢慢圍了過來。她看著那一張張充滿惡意的臉，心頭漫上濃重的惶恐，連連後退。
“你們要幹什麽？我可是校長的女兒！”
有人厲聲打斷她的話：“宋雨彤！別做夢了，你爸都這樣了，你已經翻不了身了。”
“你不是很牛逼嗎，咱班的同學，誰沒吃過你的巴掌？你不是喜歡扇別人巴掌嗎，今天，就讓你也嘗嘗這滋味！”
一個高個兒女生走上前，狠狠扇了她一個巴掌。
她的臉被打偏過去，捂著臉想要逃開：“爸爸，救我，老師，救我。”
可是她的爸爸早已陷入深度昏迷，被老師們叫來的車草草拉了出去，早就不知道送到哪去了。
至於老師們，根本就不管這些事，也早已三三兩兩結伴回了教學樓，把學生們丟在操場上。
對於他們而言，只要按時上課下課，就會有工資，就算下面的同學全都不在，只要他們站在講臺上，就算完成任務。
至於那些學生們的死活，和他們有什麽關系。
校長上臺又倒臺，換了好幾輪，他們卻始終都是老師。
他們不會得罪任何人，也不會管任何閑事。
雅樂學院，沒有公平正義，沒有法律秩序。只有強者，才能站在巔峰，俯瞰世界。
“同學們，咱們今天就有仇報仇，有怨報怨啊。”
振臂一呼，群情激奮。
“我早就看宋雨彤不順眼了，成績也不好，長得也一般，憑什麽天天擺出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。”
“就是，不就是有一個校長爹嗎，現在不也垮臺了。”
“思悅，現在咱班最厲害的就是你了吧，你爸爸可是副校長啊，很快就會轉正了吧。”
“對啊，思悅成績還那麽好，真羨慕啊。”
被叫做思悅的女生梳著齊肩短發，眉眼間帶著股書卷氣，她微笑著將碎發掖在耳後：“我也不知道，或許吧。不過爸爸是爸爸，我是我，我不會因為這個就看不起大家的。”
其他同學頓時一臉感動，又七嘴八舌的對著思悅大誇特誇。然後又轉過身對人群裏的宋雨彤拳打腳踢，一時間，只能聽見女生淒慘的尖叫聲。
有人邊打邊不屑：“你叫喚個屁啊，咱班這才幾個人啊，之前桑晚被全校學生圍毆的時候都沒叫一聲。說句實話，雖然人家是F生，但可比你牛逼多了。”
宋雨彤渾身又痛，又被抓著不能動，嬌生慣養的她哪受過這份罪，又聽到這話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憋過去。
居然拿桑晚那個低賤的F生和她比，還說她比不過她！
她算什麽，憑什麽和她比！
這群混蛋，賤人！等爸爸好了回到學校，她一定要讓他們跪在地上向她磕頭認罪！
人群之後，一臉怯懦的女生微微擡起眼，被長劉海遮住的眼眸中泛起仇恨的冷笑。
她將手藏在袖子裏，向人群裏擠去。
有人不滿道：“擠什麽擠啊——誒，李雯，是你啊。對哦，宋雨彤動不動就打你罵你，你也是來報覆的吧！”
李雯沒說話，厚實的劉海擋住她的眼睛，那人討了個沒趣，不再理她。
她繼續向前擠。
天臺之上，桑晚壓低帽檐，將操場上的亂象盡收眼底。
紀予深站在她旁邊，目光也落在那邊，突然說：“她手裏有刀。”
那種別扭奇怪的姿勢，他不可能看錯。
桑晚笑了：“我看到了，一把美工刀而已，死不了人。”
紀予深：“那也得看刺中哪裏。”
桑晚：“那姑娘我們班的，膽子小得很，估計是被逼狠了吧。”
不是有句話說，兔子急了也咬人嗎？
紀予深又將目光放回桑晚身上：“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現在這種局面？”
桑晚將小臂交叉，靠在欄桿上：“做個實驗而已，現在看來，A與F之間並非不可逆轉，如果A生不覆存在，那自然也就沒有了F生。”
紀予深擰起眉：“不覆存在？你該不會是想把所有A生的爹都殺了吧。”
桑晚：“我瘋了嗎，那我還不如把所有A生殺了，半大學生總比一個成年男人好殺吧。”
他什麽腦回路啊。
紀予深瞪大眼：“你要把所有A生都殺了！”
她瘋了嗎？
桑晚：“……”
她先把他殺了算了。
“不殺人，或者說，現在不殺。”桑晚說，“都殺了有什麽意思，我還沒玩夠呢。”
紀予深冷呵：“是啊，前幾天還被全校學生按操場上暴揍呢，多好玩呢。”
桑晚：“……”
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。
二人鬥嘴這一會，下面情勢突變。
李雯成功擠進了包圍圈，伸手，美工刀的刀尖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。
她在宋雨彤震驚的目光，將刀尖狠狠刺入了——
抓著宋雨彤胳膊不放的齊濤身上。
血液染紅白色校服，齊濤捂著腹部，他毫無準備，被刺得結結實實。
周圍學生們接連尖叫起來，遠遠躲開。
李雯舉著沾血的美工刀，慢慢的，突然笑出聲來。她笑得前仰後合，無比痛快。
其餘人面面相覷：“天吶，李雯她瘋了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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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予深看著桑晚擦完臉之後，臉上那股冰寒的戾氣消下去不少，仿佛又重新變成了那個小兔子般柔軟無害的女孩。
沈默的盯了半晌，桑晚擡頭看過來，他才欲蓋彌彰的移開視線：“反正老太太喜歡你，你就住著吧，也省得老太太一天天沒事幹煩我。”
桑晚搖頭點評：“你就是，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紀予深臉色又凝重起來，語氣難得有點不自然的遲疑：“……你之前說，你養父……那你以後準備怎麽辦？”
桑晚倒是比他大方多了，把毛巾搭在架子上，施施然道：“一個死變態罷了，早晚弄死他。”
紀予深被她逼得想嘆氣，現在的情況是大家都想弄死她，她可倒好，一臉自信的要弄死這個弄死那個的。
是該說她有自信還是缺心眼呢。
“紀予深。”桑晚突然叫他的名字。
“嗯？”紀予深看她。突然這麽正經的叫他的名字，他還有點不適應。
“你為什麽要幫我？”桑晚問。
紀予深卡了一下，眸光微動，為什麽，他還真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。
似乎從第一次見她，就有一種奇妙的感覺。目光會不自覺的跟隨她的一舉一動，看見她受傷會憤怒，想把那些傷害她的人都碾成碎片。
可是，這些念頭都是因為什麽，他沒有想過。
“哪有那麽多為什麽，就是看不慣。”
“第一次見面，我撞到了你，你也沒打我。他們說你是個瘋子，見人就揍。”
“聽他們扯蛋，我他媽又不是瘋狗，還真能逮誰咬誰啊，再說了，老子不打女的。”
“是嗎，那後來在器材室，你為什麽要為我出頭”
“誰為你出頭了，老子單純看那傻逼不順眼，居然敢在老子的地盤幹那種惡心事，老子不得教訓教訓他！”
紀予深莫名有些緊張起來，但面上還是繃著一張臉，看起來兇巴巴的。
還在心裏迅速思考了一下她還會問什麽，並努力找出合情合理的答案。
其實說白了，有一個理由是萬能的。
那就是，老子樂意。
桑晚嘆了口氣，沒再問下去。
她其實挺好奇的，主神在想什麽，他不讓她死，又不停的把她丟進這些兇險難熬的世界裏受盡磨難，到底是要幹什麽？
不過，在這個世界結束之前，恐怕不會有答案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，雅樂學院來得早的同學們覺得有點奇怪，門口的保安怎麽都不見了，玩忽職守？
等他們走到操場上，一擡頭，一個個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。
那……那旗桿上掛著的人，怎麽看著那麽眼熟，好像……
臥槽，是校長！
校長怎麽爬到旗桿上去了，都那麽大歲數了，怎麽還……
不對，他怎麽上去的？
不會是，被人掛上去的吧？
誰幹的？！
等人都到齊，大家都震驚了。
老師們也顧不上維持秩序了，趕緊想辦法把校長弄下來。
費了好一番功夫，才把半死不活的校長弄下來。下來之後才發現校長只剩一口氣，眼睛瞎了，手腳癱軟，就算活下來以後也是個廢人了。
在場人群皆震驚不已，最受刺激的就是宋雨彤了。
她一直頂著校長女兒的名頭在雅樂學院橫行霸道，可以說這個身份就是她最大的依仗。現在她爸變成了這幅模樣，雅樂學院的校長必會換人，那她以後怎麽辦？
還有誰會服她，捧著她，她的A生身份怎麽辦？一定會被撤掉的！
想到之後暗無天日的生活，她幾乎站不穩，就往旁邊倒去。她旁邊的同學不僅沒有像平日一樣關切的扶住她詢問情況，反而躲瘟神一樣往旁邊挪了幾步。
她跌坐在地上，滿眼的不可置信，“你們……？”
之前最捧著她的男生笑嘻嘻的過來把她扶起來，語氣暧昧：“雨彤啊，小心點。”
她感覺到腰間的手在不老實的滑動，她氣得頭皮都要炸了，一把推開那男生：“齊濤！你居然敢占我便宜，你是不是不想活了！”
以往她一皺眉就伏低做小諂媚神情的齊濤卻冷哼一聲：“你還以為你是校長千金，雅樂學院誰也不敢惹的千金大小姐嗎？校長都變成這樣了，你馬上就會被踢出A生。”
“大爺摸你一把是看得起你，等你變成F生，誰還稀得理你。”
宋雨彤氣得臉色煞白。其他同學卻慢慢圍了過來。她看著那一張張充滿惡意的臉，心頭漫上濃重的惶恐，連連後退。
“你們要幹什麽？我可是校長的女兒！”
有人厲聲打斷她的話：“宋雨彤！別做夢了，你爸都這樣了，你已經翻不了身了。”
“你不是很牛逼嗎，咱班的同學，誰沒吃過你的巴掌？你不是喜歡扇別人巴掌嗎，今天，就讓你也嘗嘗這滋味！”
一個高個兒女生走上前，狠狠扇了她一個巴掌。
她的臉被打偏過去，捂著臉想要逃開：“爸爸，救我，老師，救我。”
可是她的爸爸早已陷入深度昏迷，被老師們叫來的車草草拉了出去，早就不知道送到哪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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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他們而言，只要按時上課下課，就會有工資，就算下面的同學全都不在，只要他們站在講臺上，就算完成任務。
至於那些學生們的死活，和他們有什麽關系。
校長上臺又倒臺，換了好幾輪，他們卻始終都是老師。
他們不會得罪任何人，也不會管任何閑事。
雅樂學院，沒有公平正義，沒有法律秩序。只有強者，才能站在巔峰，俯瞰世界。
“同學們，咱們今天就有仇報仇，有怨報怨啊。”
振臂一呼，群情激奮。
“我早就看宋雨彤不順眼了，成績也不好，長得也一般，憑什麽天天擺出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。”
“就是，不就是有一個校長爹嗎，現在不也垮臺了。”
“思悅，現在咱班最厲害的就是你了吧，你爸爸可是副校長啊，很快就會轉正了吧。”
“對啊，思悅成績還那麽好，真羨慕啊。”
被叫做思悅的女生梳著齊肩短發，眉眼間帶著股書卷氣，她微笑著將碎發掖在耳後：“我也不知道，或許吧。不過爸爸是爸爸，我是我，我不會因為這個就看不起大家的。”
其他同學頓時一臉感動，又七嘴八舌的對著思悅大誇特誇。然後又轉過身對人群裏的宋雨彤拳打腳踢，一時間，只能聽見女生淒慘的尖叫聲。
有人邊打邊不屑：“你叫喚個屁啊，咱班這才幾個人啊，之前桑晚被全校學生圍毆的時候都沒叫一聲。說句實話，雖然人家是F生，但可比你牛逼多了。”
宋雨彤渾身又痛，又被抓著不能動，嬌生慣養的她哪受過這份罪，又聽到這話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憋過去。
居然拿桑晚那個低賤的F生和她比，還說她比不過她！
她算什麽，憑什麽和她比！
這群混蛋，賤人！等爸爸好了回到學校，她一定要讓他們跪在地上向她磕頭認罪！
人群之後，一臉怯懦的女生微微擡起眼，被長劉海遮住的眼眸中泛起仇恨的冷笑。
她將手藏在袖子裏，向人群裏擠去。
有人不滿道：“擠什麽擠啊——誒，李雯，是你啊。對哦，宋雨彤動不動就打你罵你，你也是來報覆的吧！”
李雯沒說話，厚實的劉海擋住她的眼睛，那人討了個沒趣，不再理她。
她繼續向前擠。
天臺之上，桑晚壓低帽檐，將操場上的亂象盡收眼底。
紀予深站在她旁邊，目光也落在那邊，突然說：“她手裏有刀。”
那種別扭奇怪的姿勢，他不可能看錯。
桑晚笑了：“我看到了，一把美工刀而已，死不了人。”
紀予深：“那也得看刺中哪裏。”
桑晚：“那姑娘我們班的，膽子小得很，估計是被逼狠了吧。”
不是有句話說，兔子急了也咬人嗎？
紀予深又將目光放回桑晚身上：“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現在這種局面？”
桑晚將小臂交叉，靠在欄桿上：“做個實驗而已，現在看來，A與F之間並非不可逆轉，如果A生不覆存在，那自然也就沒有了F生。”
紀予深擰起眉：“不覆存在？你該不會是想把所有A生的爹都殺了吧。”
桑晚：“我瘋了嗎，那我還不如把所有A生殺了，半大學生總比一個成年男人好殺吧。”
他什麽腦回路啊。
紀予深瞪大眼：“你要把所有A生都殺了！”
她瘋了嗎？
桑晚：“……”
她先把他殺了算了。
“不殺人，或者說，現在不殺。”桑晚說，“都殺了有什麽意思，我還沒玩夠呢。”
紀予深冷呵：“是啊，前幾天還被全校學生按操場上暴揍呢，多好玩呢。”
桑晚：“……”
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。
二人鬥嘴這一會，下面情勢突變。
李雯成功擠進了包圍圈，伸手，美工刀的刀尖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。
她在宋雨彤震驚的目光，將刀尖狠狠刺入了——
抓著宋雨彤胳膊不放的齊濤身上。
血液染紅白色校服，齊濤捂著腹部，他毫無準備，被刺得結結實實。
周圍學生們接連尖叫起來，遠遠躲開。
李雯舉著沾血的美工刀，慢慢的，突然笑出聲來。她笑得前仰後合，無比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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